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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节 (第1/2页)
两人都心照不宣地没多提昨天晚上的事,沈琅对此表示非常理解。 醉酒后连擦枪走火的情况都有,酒精和荒诞难抑的情|事只适合关上门留在前一晚,等第二天晨光浮起,开了门又是像模像样的人——何况肖闻郁只是吻了她的手。 思及此,沈琅非常感慨。 小纯情连喝醉后都只会吻异性的手。 等哪天有空一定要当面问问,他在美国的每个晚上都是怎么过的,这简直能出一本禁欲简史。 不过很快,沈琅就把这个问题搁置在了脑后,取而代之的,是另一个研究方向: 研究肖闻郁在澳大利亚的每个晚上都是怎么过的。 不枉前段时间沈琅发烧也要带着全组赶进度,商业园项目的初步设计很快进入了审批,在开始下一个施工图设计的阶段前,整个项目e组都处于一种难得清闲的状态里。 闲则生事。 这天下午,小助理抱着堆图纸和文件第六次进入沈琅办公室,欲言又止。 沈琅接过一沓图纸,从桌上她那堆图纸海里腾摸出个空地,随意放好后,抬眸笑问:“再看我就要害羞了——怎么了?” “沈工,”助理神情仿佛在做贼,小声问,“您有空吗?” 助理有任务在身,摸出个黑色文件夹,跟交接什么秘密合同似的把文件夹递给沈琅,边递边低头忏悔:“真的,我真的都劝过了,我说您肯定有男朋友了,没有也不愁有,但我哥非让我给你,劝都劝不动……” 沈琅打开文件夹,透明的封层里夹着张彩印纸,纸上印着位男人的生活照,底下密密麻麻几行,详述了学历房车兴趣爱好等等等等。 俨然是一张正规严谨的相亲履历表。 沈琅:“……” 事情要从上周说起。 上周沈琅没让助理还那些爱马仕的餐具,助理过意不去,又请沈琅去新家吃了几次饭。 而沈琅哄人的本领覆盖男女老少,一来二去,跟助理家人也熟络起来。眼前的男人看着眼熟,某次在助理家碰过一次,是后者的某位堂哥。 助理见沈琅把眼前这张履历从头到尾看了一遍,搁在一旁,笑问:“采光楼的剖面图画完了吗?” “啊?……没,没呢。” 助理见沈琅这神情,就知道自己堂哥没戏了。 五分钟后,助理领着一堆文件出办公室,深切反省。 为什么沈工明明看起来不少人追,却还是抛弃爱情醉心事业? 为什么差不多的年龄,沈工清心寡欲,她却八卦到替自己堂哥传小纸条? 为什么沈工有理想,而她却只能当一条咸鱼? 而十万个为什么的源头在送走小助理后,从图纸中捞出自己的手机,看了遍回信。 肖闻郁仍旧没有给她回信息。 …… 隔着两小时的时差,一个半球的距离,沈琅都能时不时地对着肖闻郁撩两句闲。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,沈琅是个非常知情识趣的人。她给肖闻郁发的信息并不多,频率也并不高,仿佛真的是在自娱自乐,他回不回她都关系不大。 而肖闻郁又好像深知这一点,所以几乎不怎么回她的信息,即使回了,也是寥寥几个字。 早茶时间,沈琅正在隐市喝茶,放在边上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。 进来一条短信。 对面的荀周靠着木质椅背在打游戏,闻言“哟”了一声抬起头,比她还来劲:“回啦?再不回我以为你每天对着手机打单机游戏呢。” 短信来自肖闻郁,简明扼要,只有四个字: 【明早飞机。】 屏幕聊天框内,上一条是沈琅在昨天发给他的: 【肖先生什么时候回国?】 沈琅心情很好,回信狎昵:【肖先生,我只有在想要人接机的时候,才会告诉对方自己的航班时间。】 肖闻郁没有再回。 沈琅的单机游戏玩到了头,查了航班落地时间,开车准时等在了航站楼出口。 航班准点降落。 董助和几位经理已经另坐专车离开。肖闻郁刚从处于夏季的南半球回来,黑色大衣里只穿着单薄的一件衬衣,坐进车内,像披了一身北方的凛冽霜寒。 “前两天雪停了,最近都是晴天,不会再下雪了。”沈琅开高了车内暖气,回身探手拿过放在车后座上的透明塑料袋,递给肖闻郁。 袋内装着他之前落下的东西。 肖闻郁收起,抬眸看她:“等了多久?” 沈琅:“好看的人总有特权,等多久都不妨事。”她话音一转,又问,“肖先生冷不冷?” 肖闻郁没有回,等她下文。 沈琅翻开车内储物柜,不宽不窄的柜中,放着某个长条的物件。 香槟色的包装纸包了朵白瓣黄蕊的花,花蕊间喷了点晶莹细碎的水珠,新鲜而漂亮。露水不小心洒在包装纸上,上端一行清秀的字迹被洇湿了一角。字写: 北平无所有,聊寄一枝冬。 这朵花在被沈琅剪下来前,好端端地养在她卧室的飘窗台前。 “我见到的第一枝落了雪的圣诞玫瑰,”沈琅笑说,“请你看雪。” 作者有话要说: 我们琅琅抓紧时间多浪浪吧,潇洒时光不多了 第17章 圣诞玫瑰刚剪下来没多久,连枝叶都修剪得很漂亮,沈琅掐好了时间,送到肖闻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