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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节 (第2/2页)
“容嫱,王爷待你那样好,怎的还戴这样寒酸的耳环。” 容妙儿翘起唇角,附和:“就是,这两颗珍珠个儿小不说,色泽如此暗沉,该不是街边买的便宜货吧?” “你不是很喜欢显摆那对红玉耳坠么,今儿怎么不戴出来啦?” 容嫱似乎有些尴尬,摸了摸耳边的珍珠,欲言又止看了老爷子一眼。 老爷子脸色青了:“这是我去年送给容嫱的东西,怎么,觉得我出手太寒碜?” 容夫人笑容一僵,忙解释道:“……原是父亲送的。细看倒是大气雅致!只毕竟是去年的样式了,我意思是嫱儿该有套新头面。” 老爷子冷笑:“行,那你这两日就准备吧,不能委屈孩子。” “是……” 容嫱看着母女俩憋屈的模样,起身替容夫人倒了杯茶,笑容温婉:“谢夫人。” 还叫她白得了一套首饰! 容妙儿气得直瞪眼,幽怨地看着老爷子,显然怪他偏心帮容嫱了。 老爷子装作没看到,道:“容嫱,听说王爷又送了你一对耳坠?” “承蒙王爷抬爱。” “那你可回礼了?” 容嫱就知道这顿饭不会安生,放下筷子,惭愧道:“没有。” “幸得老爷子提醒,容嫱回去就准备。” “不必,我替你准备好了,晚些随我去一趟王府。” 听他这无缝衔接的语气,显然早计划好了。 容嫱温顺点头:“全凭老爷子安排。” 容妙儿捏紧了筷子:“我也要去!祖父,您不能偏心。” “胡闹。”老爷子却是皱起了眉,对这提议排斥万分,“好好吃你的饭。” 容妙儿用力放下筷子,眼底划过一抹怨毒,气冲冲转身跑了。 容夫人赶在老爷子发怒之前,抹了抹眼角的泪:“父亲息怒,妙儿到底不是在家里长大,没爹娘教,才成了这般娇蛮个性,实在不怨她。” 老爷子动作一滞,刚起的怒火便唰地熄灭了,沉沉看了眼一旁的容嫱。 若不是她霸占了侯府嫡女的位置,容妙儿确实不至于此。 但也难说是否人本性难移。 容嫱收敛眉眼,在一桌暗流涌动中默不作声吃完了饭。 这不是老爷子第一次拜访摄政王府。 说来也奇怪,秦宓此人向来深居简出,不喜显露人前。平日除了公务往来,甚少接待私客。 偏老爷子每每前去,都会亲自接见。 久而久之,京中人便道容老侯爷同摄政王私交不浅,连带着对容侯府也敬重起来。 容侯两手权势空空,唯有头上一顶侯爵的帽子好看。 能在京城勋贵圈子里如此有脸面排场,八成是沾了摄政王的光。 这也是为什么,分明容侯已掌家,侯府却还事事以病中的老爷子马首是瞻。 怕的是离了老爷子,同王府的关系便断了。 又见面前这宏伟巍峨的府邸,容嫱看着前头老爷子佝偻瘦弱的背影,微微扬眉。 病成这样还要硬着头皮来拜访,他同摄政王的关系,其实未必有多亲近吧? 穿过并不算陌生的游廊,容嫱循着一阵笑声侧目,瞧见庭院里嬉闹的女子。 日光下,女子神态活灵活现,极有感染力。跑动时姿态肆意,裙裾飞扬。 京中贵女素来将端庄大方奉为圭臬,笑不露齿、莲步轻移。 这样鲜活真实的做派已然很少见,难怪男人喜欢。 容嫱勾了勾唇,似笑非笑。 似是察觉动静,庭院中的女子停住脚步,警惕地望过来。 随即跑向书房,却被云岑拦在门外:“轻雁姑娘,越界了。” 轻雁推了一把,却纹丝不动,恼道:“我是答应不进内院,就不许我有事找王爷?” 云岑规矩行礼:“行,容卑职通禀一声。” 轻雁跺了跺脚,不得不等在外面。 想她在家里都是横着走,如今竟要对人低头。 可若不这样,这油盐不进的男人根本不同意她借住。